【贤民】夜话
#就是一个贼短的、没前没后的段子。#
#假设此时李贤已经知道李民背地里都做了什么，李民也知道李贤已经知道他做了什么，但是谁都没有说明白。#
# @镸聿奚 你的点梗…凑乎看吧，毕竟我是对韩国法真的什么都不懂，实在是写不出一个像样的短篇来。#
“所以，哥哥觉得，只要他们为他们的行为道歉、赎罪、付出代价，他们就应该被原谅了，对吗？”
李民盘坐在沙发上，由着站在沙发后面的李贤举着一个轰轰作响的吹风机替他吹头发。在他的头发几乎要被李贤吹焦时，他紧张地蜷缩起了他搭在他膝头的双手，干燥起皮的双唇张张合合半天，终于还是用干巴巴的语气质问了他的哥哥。
李贤显然对这样的问题毫无准备。
他惊讶地瞪大了一双较他弟弟分外狭长、也分外显小的眼睛，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、用他贬损他同事时经常形容的、异常愚蠢的“啊？”
“所以，你就是这样认为的，对吧......”
李民的声音更低了，几乎都要被吹风机的声音淹没了。
“不、小民，不是的，我没有这样认为过。不对，我的意思是，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。”李贤关掉了吹风机，匆匆地用手打理了一下他的杰作——被吹到干燥到开始卷曲的短发，然后几步从沙发背后绕道了李民的面前，接着紧挨着李民坐下，无比认真的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些时间让我现在好好地考虑一下，我的答案是.....我还不是很明白你说的‘原谅’是在指代什么。小民，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更加具体的背景，你给的假设范围太大了，哥哥没有办法很好的回答你。”
“仅仅是我们现在正在处理的案子，我只是想听听哥哥对这个案子的看法。”李民的目光无意间落进了李贤充满无措与关怀的眼睛里。他的话音顿了顿，接着垂下头避开李贤探究的目光，慢吞吞地补充道：“闵在文对被害人犯下的罪行已经确认，法官也会根据你们提交的证据对他判处死刑。等他死掉、为他五年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后，对于他与被害人的女儿来说，他是不是就可以被原谅呢？毕竟，在被捕后，他也向他的女儿忏悔过、在他错杀了他的妻子后补偿过、也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。”
李贤一时无言。
在李贤无言时，李民又小声的说道：
“不应该被原谅吧。”
“就算有各种各样的原因，可是做错了，就是做错了，对不对......”
李贤的表情在听到这两句话后变了又变，可最终停留在他脸上的，还是李民见惯了的、充满着包容与安抚的笑意。李贤轻轻握住了李民的一只手，缓声说：“小民，我们都知道，这种问题永远都不会有应该、还是不应该。法律和我们的一切所知、所识都只能告诉我们，从社会公共道德的角度来说，什么是对、什么是错；什么是正义、什么是非正义。可是正如凯尔森所说，正义是一种主观的价值判断。原谅也是。闵在文值不值得被原谅，其实公众是不会在意的，大多数的人只要知道他已经为他的所作所为负责了就足够了。最纠结他是否值得被原谅的人，是他的女儿。可人啊，都是充满感情的。纵然血淋淋的证据都摆在眼前，可是闵在文五年对他女儿的悉心照顾都是真的。于他女儿来说，原谅、不原谅，怎么能分的那么清楚呢。”
“那、如果哥是这个女孩儿呢？”
李民对这个问题异乎寻常的执着。
“我？”李贤笑了一下，似是别有深意，又或许只是单单地就事论事。“我不能感同身受，所以我也不能揣测出她的想法。但是，我能确定的是，爱是真的。就像小民对于哥来说，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的。”
“是吗......”
“那小民呢？如果是小民，小民是否会原谅呢？”
“绝对不会。但是......但是如果是哥的话......总之，哥不会再抛弃我了，对吧？”
“当然。”
